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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里风 原圈名鸢儿

[里风]True Detective AU

Vedio. 1

早冬的农田还没至于被积雪覆盖,风把车子停在乡路旁边,按掉因为途经边界而滋滋作响的收音机,然后和登记员打了个招呼。

这趟旅程实在尴尬得不行。

风已经和里包恩搭档三个月了,但他除了手上的案子居然找不出任何能和里包恩聊起来的话题。

风和里包恩矮身钻进隔离区,体积过大的治安官给他们让出道路,他们才终于看见现场。

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的头上绑着一对鹿角,胳膊穿过树枝搭成的三角锥,双手合十,仿佛在向树朝拜。尸体背后逆时针的螺旋在死者灰白的背上黑得十分扎眼。

“封锁这一带,在三条路上都设立封锁线,范围越大越好,贴出告示,记下所有通过车辆的车牌号。还有,把你的记录给我……谢谢。”

风打量了一下周围,灰暗的天空覆盖在切割均匀的原野上,除开死者外的一切显得平平无奇。里包恩的眼睛一直盯着尸体,他拿出一副无菌手套,稍微向风的方向递了一下,风摇了摇头,里包恩便径自戴上手套检查尸体去了。

“谁发现她的?”风问治安官。

“一个农夫和他的儿子。”

“唔……对讲机,对,谢谢……这里是F23,我们需要调查员协助调查这具尸体,所有能调动的人。”

风顺手把对讲机揣进兜里,向尸体旁边已经摊开本子的里包恩走去。

“你发现了什么?”

“手腕、脚踝和膝盖有勒痕,腹部有多处刺伤,伤口较浅,喉部出血,肩部、大腿和躯干均有瘀血,”里包恩的帽子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暗哑的男低音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户外的风吹碎,“她被平躺放置了一段时间,然后移动到这里。”

风放下相机看了他一眼。

里包恩抽出笔,开始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其他警探最多是拿个小本子,里包恩则是有一大本记录簿,像个税务人一样到处走,按照里包恩的说法,“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事,或许本子上记的东西在某一天会让你豁然开朗——然后就破了案。”

风见过很多人。恶霸、代父、易怒的人、聪慧的人……每一种都可能成为一个好的警探,也都可能一无所成。其中的不同取决于他们如何对待权利。权利,以及责任,也许是种负担,就像是为人师表的负担。不为所动的聪明人很少,风认为自己知道如何跟人交谈,并且可以不为所动。里包恩,他原先在意大利的文件被密封了,或修改了。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但他很聪明。

“还会再发生的,”里包恩打断风的神游,“或者之前发生过,两种都有可能。”

“继续。”

黑色的大本子上画着尸体背部的速写,手部特写,以及树上、地上各一个的三角锥。里包恩的制服被他扔在了车上,笔挺的西装让他看起来不像是警探而像是个顾问。

“这是幻想中的执法,宗教化、神灵崇拜化、象征化。这是他看到的异象,她的身体就是对爱的释义。”

“为什么这么说?”

“将欲望依附在社会所不容的幻想和行为上……她的膝盖磨破了,背上有毯状烧伤,纯疱疹感染,牙龈凹陷,牙齿有问题。极有可能是个妓女,他也许不认识她,但是这不是一时兴起。”

“或许你过早下结论了,跳过了线索,里包恩。如果你在观察证据时做出假设,你也就无法保持客观,甚至扭曲事实来支持假设……”

“等着看她的身份吧。”里包恩打断风,“这种事不会凭空发生的。”

“……好吧,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风和里包恩一前一后返回车上。风打量里包恩的背影,西装很衬他,把他精瘦型的身体包裹得恰到好处。他有那种气场,会让多数人自动退避,以至于他的孤独看起来像是一种不屑交流的狂妄。里包恩从外表上看绝不是多数穿西装的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脑力劳动者的感觉,他走路稳健快速,思考时面部不是眉头紧锁而是表情空白……风觉得那个大记录簿不适合他,他适合拿着他腰上那把手枪,在需要的时候用他那准到逆天的枪法一击致命。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

风坐上驾驶座。里包恩正把胳膊支在车门上,托着下巴看窗外。

“里包恩,”风系上安全带,“我知道这种时候提起这事不太合适,不过,你周末能来我这吃饭吗?我不能再和一平推迟了。”

里包恩没答话,风只好重新把滋滋啦啦的收音机打开,企图再次用这种方法缓解尴尬。

几分钟之后,里包恩答应了风。

“好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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